“为什么？”
果然，比起死一次什么的，还是这一点更让人在意。
“这要从测灵说起。你还记得自己的结果吗？”
“Ⅴ＋，属性未知。怎么了？”
“那你知道，你和你弟，也就是Ⅴ和Ⅲ的区别吗？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假设有人的评定等级为Ⅰ，那么他的灵力上限就是15左右，但是，Ⅱ级就可以达到30以上，依次类推，你的等级为Ⅴ＋，那么就意味着上限超过了75。啊，顺便一提，小型咒语，比如生火的消耗在2，而大规模发动一次领域的消耗，因为没有忆灵石作为载体，所以在18上下，还仅仅是发动。现在你可以想想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脱力了。”
“唔……”
“同样的，连续发动十次领域，保守估计灵力消耗在200上下，毕竟要考虑使用和损耗。也就是说，现在你的灵力比常规Ⅴ及以下的人高出接近三倍，一般人想要达到这一点甚至可能就需要付出一辈子了。这就是九尾狐的种族特典，每一条尾巴都能带来当前值两倍多的能力。啊，虽然人为划定的灵力评定有100级，不过初始灵力绝无可能超过Ⅴ＋，也就是你的初始灵力，而你的上限完全可以超越这个100级的限制。现在感觉如何，我的天才小姐？”
“所以……我们之前那次评定的评定等级决定的是，起点？”
“哎，对咯。”
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站在世界之巅的样子。
“金手指……诶嘿……诶嘿嘿……”
脑壳一痛。
“笑啥呢？”
我似乎看到一个老头一脸无奈地望着我。
“不过是下限高上限高罢了，你现在离强者还差的远呢。拿之前和你对打那家伙举例子，就连我都能感觉到他放水了，放的还不少，不然他足够让你死个五六次的。”
“……真扫兴。亏我还觉得他铁了心要杀我呢。”
“所以说嘛。现在觉得如何？有考虑……？”
“滚。”
想也知道这么大的便宜不可能次次落在我头上。况且，
“这玩意……有风险的吧。”
我挠了挠头。
“……”
他不吱声了。
我想，我猜的没错。
“没错吧？要是不小心，那我可就真玩完了。而且你也不知道具体条件吧。”
“啊，啊。诶嘿。”
我好像听到他在尬笑。是错觉吗？
“所以说，这事还是鸽一鸽吧。”
“……行。那我不勉强你了。”
他长叹一口气。
“那现在——”
“啊，说起来有件事挺让我在意的。”
曾几何时早以为被遗忘的旧梦在眼前忽然明晰。
“我做过一个有关于这次大火的梦，时间，地点，都基本相符，但是，”
我顿了一下。
“梦里和现实，进程出现了误差。不过……就结果而言……”
母亲让我们逃跑时的身影和本应不存在的虚影在记忆里逐渐重叠。
心底隐隐有撕裂感。仿佛最重要之物被亵渎。
“是吗。”
寂静。长久的寂静。
“我记得，我好像听说过这样的事。有关于预言之梦之类的……”
……
“苏清？”
……
“啊！”
身旁有人呼唤我的名字。
转过身，小兔子脸上写满了担心。
“啊，是，我，我看你一会笑一会皱眉的，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，所以才……”
“我没事。”
我对着身旁的人儿展露了笑靥。
“啊……诶嘿嘿……”
小兔子笑了起来。
她笑得好大声。
好像在想什么不太妙的事情呢。还是得赶快叫醒她。
况且，预言之梦……吗？感觉像是我暂时搞不明白的事呢。
母亲也是。生死未卜，家破人亡，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。
无论多么痛苦，多么失落，这份感情只好深藏。
怀着自暴自弃的心情，我摸了摸小兔子的脑袋。
“……歪，醒醒啦。”
“诶嘿……诶？咦咦咦？”
终于反应过来的小兔子慌张得大叫起来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啊……”
终于，沉默之后的她脑袋上似乎冒出了缕缕白雾。
嗯，这么看她还还是蛮可爱的嘛。
只是这么想着，心情似乎也好起来了。
“嗯？你刚刚想到了什么吗？”
我歪着脑袋打趣道。
“啊不，没什么，我们快走吧！你看！前面就是维尔特大区了！只要……”
受了我一激，本来处于兴奋中的妮可在提到维尔特大区的时候忽然就闭起了嘴。
我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在森林边畅谈的那一夜。
“觉得心里不舒服吗？那要不……”
她的亲人死于人类之手。她是这么告诉我的。
“没事的。”
出人意料的，她抬起了头。
“我可是在这三座城里摸爬滚打好多年了哦。嘛，只有好好活着才可以呢。所以，今天的我也好好的在活着！真的很努力哦！你……知道的吧！”
有水滴跌落在草地上的声音。通红的双眼湿湿的。可是，即使这样，她还是在微笑，对着我。那笑容让人心疼。
我只觉得喉咙里堵了一块，喘不过来气。
“……”
“我们快走吧，再往前可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人类领地喽。”
察觉到了气氛不对，她又做出和平时一般大大咧咧的动作来。
我报以深深的苦笑。
“喀喀……还真有你的特点呢。”
……
为什么呢？
……
“而且，说起朝思暮想，这地方远远不够格。这世界上能让我说出朝思暮想这种话的，不超过五个。”
……
本应是天敌，为什么我们会走的如此之近？
……
“啊啊，太自大咯。”
她吐着舌头做鬼脸。
……
也许，是因为我们是同一种家伙吧。
……
“到了。”
一堵宏伟的高墙阻挡了去路。向上达数十米高，由石砖搭就。里头人声鼎沸。
“维尔特大区，森林与人族领地的交界处之一，虽然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大城，不过还是拥有可观的人口和土地。在这里的住民，大多自称冒险者。”
我眼前立刻浮现了那些带着剑、盾和法杖，成群结队的家伙。就像无处不在的蝗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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